北园一片好风光——在北园，能看到佛山倒影

文 | 张继平

元代赵孟頫在泺口以东修建一座砚溪村，景色幽雅怡人。在济南3年，他遍游历下名胜，多年后凭记忆画出了画坛千古奇葩《鹊华秋色》图。该画画风雅致，色调鲜润，层次无穷，观之令人心旷神怡。456年之后，中国历史上最为温文尔雅的皇帝乾隆来到济南，命人从北京取来此图，站在鹊华桥上向北远眺，但见细雨蒙蒙之中的鹊、华二山，若离若合，时隐时现，云雾缭绕，如青烟两点；再加上田野阡陌、水村渔舍的映衬烘托，简直如诗如梦，颇似一幅绝妙的水乡图画。张养浩则在北园构造别墅云庄（亦名五柳庄），内有云锦池、雪香林、挂月峰、待凤石、遂闲堂、处士庵，以及绰然、拙逸、乐全、九阜、半仙五亭，一时传为佳话（详见拙文《清心涤虑，写尽天桥好风光——兼论张养浩山水散曲的艺术特色》）。

清代道光年间的诗人王培苟在《乡园忆旧录》中描述了他所见到的北园景色：“历城北门外，最饶佳境，三春烟雨，菜花弥望，大似郫县。（毛）海客诗云：‘城北蒙蒙碧水湾，放舟无那稻屯还。微吟清壑郊行句，黄菜花中见鹊山'。”那时，北园盛产稻谷和菜花，可见，北园不光风致美妙，早就是济南的“粮袋子”和“菜篮子”了。

（北园云锦池一隅? 张继平摄 ）

到了近现代，关于北园风光的文献记述日渐少稀。值得庆幸的是，国学大师季羡林先生以他的亲眼所见为九十多年前的北园留下了一笔浓墨重彩的描绘。

季羡林在济南城里的正谊中学上了两年半，1926年，刚刚15岁的他考上了山东大学附设高中。校址在北园的白鹤庄，在他眼中，那是“一个林木茂密、绿水环绕、荷池纵横的好地方”。季羡林这样描绘北园风光：“泉城济南的地势，南高北低。常言道：‘水往低处流'。泉城七十二名泉的水，流出地面以后，一股脑儿都向北流来。连泰山北麓的泉水也通过黑虎泉、龙洞等处，注入护城河，最终流向北园，一部分注入小清河，向大海流去。因此，北园成了水乡，到处荷塘密布，碧波潋滟。风乍起，吹皱一塘清水。”

（图片选自网络，版权属原作者）

季羡林甚至还在北园藕田里看到了“佛山倒影”的罕见景观：那一天，季羡林“走在一块荷塘边上。此时塘里什么都没有，荷叶、苇子和稻子都没有。一片清水像明镜一般展现在眼前，‘天光云影共徘徊'。风光极为秀丽。我忽然见(不是看)到离开这二三十里路的千佛山的倒影清晰地印在水中，我大为惊喜。记得刘铁云《老残游记》中曾写到在大明湖看到千佛山的倒影。”

在北园，能看到“佛山倒影”？一绝也！（来源：别说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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