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西北民族花儿的审美文化阐释

2021/04/23

一、“花儿”的审美特征

(一)“花儿”的演唱风格与演唱形式

“花儿”是西北民歌之魂,演唱风格独特,作为极具地域性的高腔山歌,受到环境的影响很大,在情感的表达上较为直白、热烈。“花儿”的演唱风格最大的特点是地方风格明显,在演唱时运用的都是汉语方言,方言不同形成的演唱风格也就不同,声调、音调都极具地方色彩。随着社会的发展和时代的变迁,各地的方言也随着人员的流动而传播,与新地区的方言进行融合,形成混合的语言特色,并在民族交流与交往的过程中受到相互影响和交融,“花儿”的演唱风格的形成是与方言土语的融合分不开的。

(二)“花儿”的艺术表现形式与语言特色

“花儿”的创作过程中,使用了大量的赋、比、兴修辞手法。赋指的是寓言写物,在“花儿”的歌词中有这样的表述,三股子麻绳背扎下,大堂的金柱上绑下;钢刀拿来头割下,不死了就这个闹法。比是比喻,也就是打比方的意思,如“花儿”歌词中这样的词:妹像卷芯尕白菜,园里长到园子外,比喻形象且生动具体。兴指的是运用“触物以起情”的方式来塑造艺术形象、表情达意。如“花儿”歌词中这样的表达,天边里的红云彩,这个妹妹好人才,俊的活像牡丹开。“花儿”的产生的美感是与它的押韵紧密结合的,其句法灵活、整齐、韵律和谐。“花儿”以方言来押韵,主要以河湟方言为主,首先是通韵,每句都押韵,韵脚都比较整齐一韵到底,如阴山阳山山对山,山根里冒一股清泉,陪我的妹妹坐一天,喝一口凉水是喜欢。其次是交韵,一三句押韵,二四句押韵,如上山着打了个香子了,下山着吃了肉了;后悔着砸了和腔子了,对天着吃了个咒了。第三是间韵,单句不押韵,双句押韵,第三句不入韵,或是首句入韵,三、五、七单句不入韵。四是随韵,这正形式没有固定的规则,同韵的两句都押韵,两句一换韵。

(三)“花儿”的语言特色

“花儿”具有独特的语言艺术,首先它运用通俗的口语化语言,运用汉语方言来演唱的,如属于名词的“脸脑”“个家”;属于形容词的“孽障”;属于动词的“攒劲”“跳弹”。其次是双语演唱的“凤搅雪”“花儿”,在甘青交界处的河湟地区流传,当地居民将互相借鉴语言的情况称为“风搅雪”。

首先是汉语和藏语交替歌唱;其次是汉语和藏语混着唱。“风搅雪”“花儿”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民族的交流与和谐。

二、“花儿”的生命精神

(一)青春中洋溢出生命激情

“花儿”是一种音乐艺术,也是乡民们心灵的声音,还是青春的讴歌。在“花儿”中对青春的赞美非常多,内容都是要求人们要珍惜青春的生命。对年轻的歌手而言唱“花儿”就是为了抒发自己的内心情感,同时从演唱的过程中反映出人们的生命激情。这些年轻的歌手还经常参加“花儿会”,会场上“花儿”拥有大胆直率的表达方式,唱出的不仅是内心的情感,还唱出了人们对生命和生活的体验。

(二)生命狂欢中呈现

“花儿会”具有一定的狂欢性,主要是在当地的青年男女来参加,目的是为了结交异性朋友,白天人们歌唱,晚上可以自由野合,遇到心仪的对象便可自由结合,这样反映出“花儿”会的一种狂欢性和原始性,柯杨把“花儿会”称为陇原儿女“诗与歌的狂欢节”是恰如其分的。“花儿”对为情歌,其性质意境决定了它是一种野歌,是人们生命欲望本能冲动和社会公理强行克制的矛盾产物,不时地反映出人们对压制与禁锢的反抗意识。

三、“花儿”的文化精神

(一)“花儿”中的“和合”

“和合”文化精神来源于中国的传统文化哲学,体现了儒、墨、道、释各派的一种普遍精神,是一种多元共性的文化。“花儿”传唱的形式映射出一种朴素的美,体现出和谐的天人合一的美,从文化艺术视角来看,还表现出人的心灵和大自然的交融与感应。

(二)“花儿”中“和合”的传递

“花儿会”是和合传递的中心,规模有大有小,不仅仅是“花儿”演唱的场地,还是文化的重要载体。“和合”的本真就在于其生生不息的创造性,是人们的精神家园,并拥有无穷自由度的价值境界。“和”是一个概念,是中国传统文化的根本精神,“花儿”中的“和”精神也贯穿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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